閱文前需知:吾人接受任何文法上或者是小說前後矛盾之處的批評與建議,但是吾人對於那些對於以吾人自身為名的主角的一些強化的批評,在下會忽略的(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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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間之角落中,坐著一名白衣男子,一頭白色長髮顯得滄桑,掩蓋住的臉部卻可從細緻的皮膚以及露出來的五官來看出這人絕對是一名英俊的男性。
「愛…好痛苦……」
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著。
露出的黑瞳絲毫沒有應該有的神采,餘下的心死的哀寂。
愛,好痛苦,那可不可以選擇不愛?
自己這樣問著自己,卻無法得到答案,躲避,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舉動,又有誰知道,現在的他,好希望有一個人能結束他目前苟延殘喘的生命。
「我…好想死……」
自言自語著,但言語中的悲慟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撫慰的。
牢籠。
是的,一個專屬於他的牢籠,死死的困住了他,讓他連逃也不能。
「過往…狂心只屬於一人…那…如今呢?」
屬於他的那份年少輕狂早已退色,失去了守護的目標,現在的他,還剩下什麼?
「啊-----!」
猛然爆發的情緒,不受控制的狂吼,強大的內力隱含其中,竟是方圓百里之內天搖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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綑綁起來的白髮,早已失去理智的傲者,剩下的,只有一片虛無以及不斷流淌在他體內的鮮血。
孤身一人,或許無懼。
但已然身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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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端,起。
劍鋒,寒。
孤身殺上異度魔界,心中,了然無物。
餘下的事,太重,重得他不願去承受,所以,他選擇一戰,至少,就算狂心不能在為那一個人揚起,但,最後一次,他希望至少能替自己付出最後的燦爛。
所以,墨色劍鋒冷冷的指,冷冷的狂。
冷冷的。
殺意!
「劍雖魂眠骨染霜,最傷莫過情之字。」
淡淡的吟詩之聲忽隱忽現,不斷顫抖的劍鋒以及染上血色的瞳孔,頓時之間,魔火只為傲者襯托其熾烈殺意。
「嗯!」
冷喝一聲,戰神之姿佇立在火燄魔城之外,座下的黑馬,顫抖,對,顫抖,因為這次的敵人,身上的殺氣非常之重,甚至還比長年征戰沙場的朱武更加的凝重。
「劍傲‧羽殤!」
甫出手便是極招,墨色的劍揮出一道巨大的劍鋒,直直的劈向銀鍠朱武!
「不留歲月任風歌!」
銀邪長槍帶起陣陣雷鳴,一斬,劍氣破,雷勁反而直接衝向傲盡天狂,想要吞噬掉他。
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劍鋒一轉,重斬落下,劍牆伴隨炎熱地氣衝起一道不可破的牆,擋住了雷勁。
一奔,持劍衝上,臨空,旋轉,無數劍芒瘋狂落地。
「喝!」
大喝一聲,提起三分內元,銀邪長槍揮灑,左劈右斬,劍氣盡被反彈。
凌空一踏腳底氣勁爆發由空直接衝向銀鍠朱武,左手納氣,發出一道金色氣勁,擊碎所有反彈的劍氣,然後,落地。
鏘!
劇烈的聲響。
墨劍狠狠的劈上銀邪,朱武一反手,墨劍被打退,但是,腳步一轉,又是一劍落下。
「一斬風月!」
銀邪槍重落,擊起巨石,左手一招,拍地,無數氣勁從傲盡天狂的腳底爆起!
「無避!」
一招無避,不退,不閃,一劍刺出巨石碎落,再一提勁,衝出,筆直殺向銀鍠朱武!
「哼!」
「哈-!」
兩聲不同的凝喝,各自暗提五分內元,銀邪槍鋒一刺。
肅靜。
雙鋒冷對。
但是暗藏的內勁卻在此時爆發,只見四周的魔燄竟被雙兵交接所帶起的勁風給撲滅,三丈之內,沒有半點火跡,由此可見,此戰的凶險,稍有不慎就絕對會死!
※
「嗯-!」
不只是火燄被撲滅,就連身處城內的華顏無道以及暴風殘道也深深的被那股絕世之擊給震退三步。
「好驚人的威力!」
就連一向眼高於頂的華顏無道都忍不住讚賞。
※
靜止,不動。
因為,敵不動,我不動。
所以。
不動。
「銀鍠朱武真不愧為魔界最強的戰神,一身之能果真非凡人耶。」
瞇眼,是不吝情的讚賞,畢竟,強者終究是讓人折服的,但是,兩名強者,卻會交織出熱烈的火花!
「耶,可別這樣說,汝也不差。」
深知彼此的勝負各在五五之分,謀略,在絕對的武力之下沒有發揮的空間,所以,決定這場勝負的終究還會是這兩人的武。
看誰的武,能戰勝對方。
這邊所指的武已經不只是個人造詣的高低,而是更高一層的,心境,決心,以及最重要的,求生的本能!
「繼續吧!」
傲盡天狂暴喝一聲,手中墨劍先動,人不動,四周劍氣忽往銀鍠朱武飆去。
銀邪一挑地,縱身後退,一劃,雷勁立刻吞噬所有的劍氣。
「氣雙流‧貫天擊!」
終於出現的陰陽雙流,左手陰,右手陽。
「逆鱗騰凰!」
劍高舉,是以同樣的正反氣勁回擊於他。
雙流之氣,貫破天穹,此招,恐怖!
龍有逆鱗,觸者必殺,騰升之鳳,傲視群雄,此招,強!
恐怖之學對上強勁之招,四周的氣壓高到連魔火都不敢嗆狂。
劈下,一劍渾沌,破開天地,巨大劍氣狂傲飆起,所經之處,魔燄盡熄!
一刺,陽剛之氣毫不避諱,直接迎上劍氣,一拍,左手陰柔之勁包含住陽勁,無極之招。
至極之招一交接,天動地搖,就連巨大的魔城都感受到這股劇烈的搖晃,塵沙包含住方圓一里,讓人看不清,摸不明。
只有不斷傳出的金銀交接之聲帶來陣陣心驚!
緩緩落下的塵沙,帶出驚人戰果。
狂傲的劍者,劍斷,人傷。
自信的霸主,槍毀,血流。
竟是五五平分之局。
「強。」
「汝同樣。」
絕對的武力,是絕對的知交,同樣身處絕頂高鋒,兩人絕對知道所謂的孤獨。
但是。
兩者深知,卻無法避開。
兩人情傷,都是為了那個她。
或許,這方面,兩人極為相似。
但是,戰鬥還是未止。
只見兩人極有默契的一起笑著開口道:
「劍斷又如何?吾可非只有一把兵器啊!」
「槍斷又如何?吾可非只有一把兵器啊。」
默契,再這兩名不熟悉的絕世高手之中出現。
左拳揮出。
砰!
沉沉的聲音,兩人身後各爆出一股迴旋的氣流,這是雙方一開始便暗藏的氣勁。
雙方同時出手,是不讓對方有機會招喚出兵器,戰鬥的方面,兩人的默契實在是好到不行。
但是,卻同時後退一步,右手一招!
鮮豔的紅,宛若正在流著熾熱的鮮血一般,耀目,但是殺氣漫天。
血戰劍!
冷冷的刀鋒,但其中蘊含的爆燄是尚未出鞘便能深深的感受出,一出鞘,刀芒照耀全場。
天炎‧斬風月。
出手,快。
劍瞬間交織上刀,兩把因戰而出的刀劍,交織了屬於他們的火花,快,快得不及眨眼,所憑的,僅僅是武者那一線的本能,所感覺到的,只是宛若滔天般的戰意。
光一般的出手。
電一般的招式。
交織出最燦爛的銀華,更是逼命一瞬間的戰鬥。
「刺激!」
體內狂傲神魔之血瘋狂運轉,劍,越戰越快!
「的確!」
魔帝之血也同樣影響著他,越戰,體內之血越沸騰,而且刀,越來越狂!
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
一招十響,代表著兩人再交接的那一瞬間,互相較勁了十次,僅僅一瞬間!
※
「你看到了幾下?」
他,只看到了五下。
「五下。」
兩人的交手實在太快,快得一眨眼,便消逝。
※
「神雷一擊!」
「覆水‧難收!」
神之雷,怒狂飆揚,每一刀,都含帶著絕高溫度的炎及纏繞的雷之蛇,一隻一隻的攀爬在刀鋒之上。
覆水難收的情,覆水難收的劍,綿綿不決,交織上燄雷,空中,不斷冒出火蛇。
生死,一瞬。
劍微偏,彈出一道銳利劍痕!
刀直砍瞬間摧毀所有的防備,強大的風壓瞬間壓過傲盡天狂。
「破!」
一聲破,刀破開劍的防禦,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留上一道巨大的傷口。
「哼!」
悶哼一聲,劍隨即一斬,逼退朱武!
滴、滴、滴。
滴下的血液,染紅了塵土,一分一秒的流逝,是對他的不利,更是殊死戰結局的開始!
「八天‧痕。」
一秒劃八,八道不同的劍氣瞬間竄出,逼向銀鍠朱武!
「一任天風蔽月明 !」
一刀指天,烏雲密佈,雷聲陣陣,一刀劈下,雷隨刀出!
將天劃為八道痕跡的劍痕,遮蔽天日的風雲之刀,交接的瞬間!
劍氣交纏閃電,血戰交織天炎,極端的對戰,無可避免的招,交接!
鏘!
劍轉,人閃,刀劈,人隨。
各退三步,微微的喘息,是激戰過後的寧靜,也是再度陷入靜止的時間,高密度的戰鬥若支撐過久必定會損害功體,兩人皆知道此事。
所以不約而同的給對方一個休息的時機。
傲盡天狂立刻點穴封住血液的流失。
銀鍠朱武則是將斬風月擦拭一番,準備在開戰局。
「神之擊‧貫天神印!」
一出手,便是攝天絕學,神的一擊,貫破天的神印,左手凝印,右手刀欲破天!
「羽落方曉分別愁!」
出手,快,只有一劍,不及眨眼的一劍!
「呀!」
左手之印硬悍劍鋒,交織出的火花照亮兩人之間,右手刀揮出,只見傲盡天狂一閃身,躲過刀鋒,暴然劈下手中長劍。
但是!
刀鋒一偏,筆直的劃向傲盡天狂的肋骨,一招致死地而後生的圍魏救趙!
劍瞬間抽回,擋住刀鋒,但是迴勁太大,虎口禁不住震盪,微微的躺著刺眼的鮮血!
忽然!
噗!
血毫不留情的從傲盡天狂的腹部大量的噴灑而出,形成一道鮮豔的血雨!
肅穆。
最後一招。
劍染上腹部的鮮血,反而更顯妖異,毫無表情的臉龐,已經麻木,劍橫舉等待著最後一招的來臨!
刀上裂痕不止,剛剛那招他逼著刀之靈,只為重創他,收起手中的刀,撿起備用的長槍,外表貌似銀邪,但是內中卻非隱藏雷勁,而是無止盡的魔燄!
嘴角淌下的鮮血無覺。
閉上雙目,清晰可見的是她那美麗的身影,但,老天卻老愛開玩笑,一夜之間,至愛成至恨。
依舊清晰的是那刻骨銘心的痛穿心而過的那一剎那。
痛,好痛。
但痛的卻不是身,而是那顆甘願為她傲盡天下的心。
心死。
一夜心死。
狂心已不能在為那人揚起,那,就讓它綻放最燦爛也是最後的光芒吧!
劍佇地,全身的內元接賭上此招。
「終招‧寞。」
死寂之氣不斷的從劍身之上冒出,形成灰色的地帶,遠遠掩蓋住了魔火燃燒的背景。
「天炎‧風月斬!。」
長戟疾舞,雙流之氣一併冠上手上之戟,終招,來臨!
一劍斬下,宛若劈開天地的磐古之擊,燦爛的劍影覆蓋了大地,一擊而已,卻是無人可擋,無人可防!
「莫悔!」
悔劍意,恨劍狂!
天炎竄出,風月之斬包裹住宛若噬人狂鯊的燄氣,形成一道紅綠分明的刀氣。橫斬劈出迎擊莫悔之劍!
鏘!
劍氣碎、刀氣散。
無聲。
無影。
淡漠!
迎擊,劍鋒刀芒交織出最燦爛的一招。
卻在一瞬間,快!
兩條人影錯過,勝負,誰?
乒。
劍斷。
人,重傷。
「為何留手?」
轉身,不解的看向那名身負重傷的絕世男子,綑綁住一身白髮的細絲斷裂,散落的白髮,染上了身上的血腥。
「我沒有留手。」
「汝能殺吾的。」
「你想太多了。」
「……」
為什麼,一個一個都要留手?這樣他和他們一戰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這樣他這個戰神算什麼?
「好好照顧你的妻子吧。」
勉力的站起身子,殘破不堪的樣子甚是慘不忍睹,緩步的走離魔界之地,拖著一身的傷,他之命若無意外,大概過不了今日。
看傲盡天狂要走,華顏無道立刻要追上,除掉大患。
「不用了。」
手一揚,阻止了華顏無道的行動。
「為何?」
不解的問向這名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戰神。
「以他的傷勢,撐不到明日的日出的。」
轉身,紅袍揚起,緩步的踏回火焰的魔城之中,或許……只有她,能解他心中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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